“辛苦。”
费祎惨然一笑:“若能有所助益,我就算是粉身碎骨又有何惧,只是……”他欲言又止,长叹一声,转身离开。
魏霸目前他下了楼,咳嗽了一声,冲着站在楼梯口的丁奉点了点头。丁奉会意,下楼去了,过了一会儿,法邈走了上来。他瞟了一眼已经打开的金属筒,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将军,果然被你猜中了。”
“其实不难。孙权没什么选择,丞相也没什么选择。”魏霸拍了拍栏杆,沉吟片刻:“伯远,你觉得丞相会怎么选?”
“丞相嘛,当以国事为重。”法邈低下头,想了想,又道:“他不是一个拘泥不化的人,为了眼前的困境,他不会惮于妥协,不过将军要是认为他会就此罢手,恐怕也不是易事。”
“我没来没有指望他罢手,我只是希望这一步踏得结实些。”魏霸无声的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眼神锐利如刀,却又透着几分无奈。“要不然,家父那一关还真没法过。”
“既然如此,那将军是不是也该多做些准备。”法邈提醒道:“你离开成都这么久了,也该回成都看看张夫人了。她虽然不是你的嫡母,却是令尊的正妻,有些事,她还是有不小的影响力的。”
魏霸眨了眨眼睛:“我能去成都吗?”
法邈笑笑:“迟早要去的。”
魏霸沉思良久:“既然如此,那就多做些准备吧。”
法邈躬身行礼:“喏。”
……
费祎刚刚离开了巴丘山,李丰就赶到了。他的身份不一般,根本不用通报,直接闯到了魏霸的面前。
魏霸正坐在把杆临风,陶醉在眼前的美景当中,长长的鱼线从楼上垂下来,一直落入微波不兴的湖水中。旁边有一个小泥炉,上面烧着一锅水,水刚开,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旁边放着一张高脚小桌,两张椅子,桌上摆着一壶酒,两只酒杯,两双荆竹制成的筷子,几样小菜已经摆好。看到笑嘻嘻的李丰出现在楼梯口,魏霸吃了一惊,连忙将钓杆放在一旁,快步迎了上来,老远就拱手施礼,朗声笑道:“少将军,这是哪阵风把你吹来的?”
“当然是鱼汤的香风把我诱来的。”李丰快步迎上去,双手抚住魏霸的手。虽然他比魏霸年长几岁,而且也觉得如今身份不一般,却不敢在魏霸面前托大。他还想指望魏霸帮忙呢,哪敢在他面前托大摆谱。
“哈哈哈,我说今天怎么鱼儿不敢上钩,原来是少将军要来,凡鱼只能避而远之了。”
李丰故意正色道:“子玉,可不能这么说,传出去,还以为我父子有不臣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