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的重装骑兵出其不意,杀的九黎大军前军大乱,而随后跟上的平原军、一分为二的梧桐军三面齐攻,更是令九黎大军支撑不住,被杀死杀伤的士卒不计其数,惊慌失措的兵将成队成队的向后溃败。
前方的大乱也引起蚩昊的注意,得知敌方阵营里突然杀出一队不惧箭阵的骑兵,他心里也是一惊。骑兵怎么可能不惧箭射?对方身上的盔甲得有多厚重?而如此厚重的盔甲在身战马怎么可能还跑得起来?
蚩昊皱着眉头,怔怔无语,这时,在他身边的蚩融说道“殿下,我去前军看看,敌方来的究竟是什么骑兵?!”
蚩昊看了堂弟一眼,沉吟良久,才点头说道“蚩融。敌人的骑兵来的蹊跷,你务必要多加小心,能战则战,不能战就立刻退回来!”
“殿下,我明白!”蚩融答应一声。催促战马,向前奔去。他一走,周围的亲兵卫队以及偏将心腹们也纷纷跟了上去。生怕蚩融有失,蚩昊又将后军向前调派,协助前军作战,止住己方的溃败之势。
此次会战,九黎大军的前军有十几万人,中军和后军各近十万人,现在蚩昊把后军派到前方,前面作战的军队已达到二十多万。其人数已和平原军、梧桐军的总兵力相差无几。
且说蚩融,他率领一干麾下将士,冲出中军,直奔前军而去。刚到前军的阵尾,就见到己方士卒正成群结队的向后败逃。蚩融把眼睛猛的一瞪,手中的紫电幽光刀凌空挥舞两下,大喝道“凡我九黎部族将士,谁再胆敢后退半步,休怪我蚩融刀下无情!”
随着这声喊喝,九黎将士们同是一惊,纷纷收住脚步,接着举目前望,看清楚来人真是蚩融,人们无不面露喜色。一直以来,蚩融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就如同战神一般,现在他来了,九黎将士心中的惧怕之意锐减。
见己方士卒停止了溃败之势,蚩融满意点点头,手中刀向前一指,喝道“都给我让开!”说完话,他催马前冲,直接突入到己方的阵营当中。他向前还没冲出多远,就见前方杀来一支骑兵。这支骑兵,盔甲怪异,不同于白苗士卒,而且跨下的战马又高又壮,奔跑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步伐稳健,向前推进时颇有一股锐不可挡的气势。蚩融也没见过这样的骑兵,先是怔了一下,随后狂笑一声。
这时,一名重装骑兵已杀到他近前,手中的长枪直刺他的前胸。
“找死!”蚩融冷哼出声,手中刀向上一挑。轻松将对方的长枪挡开,紧接着再顺势向前一划,只听咔嚓一声,那名重装甲骑士的脑袋应声而落,无头的尸体在战马上晃了几晃,扑通一声摔落在地。
蚩融的刀还未收回来,后面又冲上来十数名重装骑兵,一杆杆精钢打造又粗又沉的长枪分刺他的周身。
“给我倒下!”蚩融也骁勇的狠,眼前敌人虽多,但他临危不乱,战刀挥动之间,劲气呼啸而出。一道道如同飞刀般的劲气向前飞舞激射,十数名重装骑兵首当其冲,被打个正着。
如果一般的兵将,受到蚩融的直接攻击。身上的盔甲连同皮肉都得被割碎绞烂,而重装骑兵身上的盔甲实在太厚太坚硬,等劲风刮过之后,他们身上的盔甲已被划出一条条的裂口,盔甲下的皮肉也被划开无数条口子。但这些伤口还不致命,而且东夷人体格强壮,生性又刚烈野蛮,即便受了伤只要还能战斗就绝不会停手。
十数名重装骑兵被蚩融杀的浑身口子,鲜血流淌满身,但依然坐立在马上,没有一人倒下,更令人吃惊的是他们好像不知疼痛似的,还继续向蚩融冲杀过去,手中的长枪也纷纷刺到蚩融的周身。
哎呀!对方的枪破不了他身上的战甲,不过对方的防御之强却令蚩融大吃一惊。连他的劲气都不能把对方杀下战马,难怪己方士卒抵挡不住!这支骑兵当真是古怪得很。
心中想着,他手上可没闲着,没等对方收枪再刺,他手中的紫电幽光刀已横扫而出,随着吱嘎吱嘎的声响,在他面前数名重装骑兵的胸口盔甲被战刀挑开,刀锋划过他们前胸,连其胸骨都被割断,几名重装骑士惨叫出声,仰面摔下战马。
没有片刻的停歇,蚩融紧接着反手一刀,又将另外几名重装骑士砍到马下,随后,他长吼一声,刀光四射,击向随后冲杀上来的重装骑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