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严苛而完美主义,接连生了三个女儿以后,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就成了父亲的希望,他事事都要做到最好,不允许犯错,不允许失败。
如果不能让父亲满意,父亲那样的高级知识分子不会像普通人一样训斥责骂或者动手打他。
父亲会用看垃圾一般的目光上下审视他,把他锁进家里的杂物间一整天,不给吃不给喝,不允许人和他说哈。
母亲无疑是好看的,是一朵好看的莬丝花,依靠父亲而生存,虽然她也疼爱儿女,但绝对不会为了儿女忤逆父亲。
后来父亲去世刚一年,六神无主,手足无措的母亲便攀上了另外一个比父亲还厉害的靠山,那人从年轻时就一直对母亲念念不忘。
现在不过是成全心中的缺憾和执念罢了,真当人家是什么“真爱。”
他讨厌别人逼迫他做事情,尤其是“以爱之名”行“自私之实”。
胜男当年强迫他和她订亲,本来他可以拒绝,还有姜胜利那点儿小把戏根本就不能把自己算计上胜男的床。
他之所以半推半就了,就是因为他想把她绑在身边,可以随时随地报复折磨她。
现在想,或许不单纯是报复胜男,童年时他对父亲的压迫无力反抗,胜男在他有能力的时候,送上门来了,他把童年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怨恨转移到胜男身上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胜男是不一样的,胜男总是眨着一双纯净的大眼睛满是崇拜的看着他。
为了讨他喜欢,会做很多很多事,也包括很多让人哭笑不得的蠢事。
去年的中秋节,他心血来潮,非要胜男穿上他买的兔子装,扮演嫦娥的玉兔。
胜男死活不同意。
他自然有办法让她同意,故意沉了脸,一言不发,摔门进了书房。
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胜男依然没有出现,他想估计这次是触及她的底线了。
悻悻地回了卧室,看到床上鼓鼓囊囊地一大团,扯开被单一看,胜男穿着毛茸茸的兔子装,头埋在床上,缩成一团儿。
他心中好笑,伸手去拽她,胜男脑袋扎得更深,嘴里含糊不清地抱怨:“我都多大岁数了,你让我装可爱,我这辈子都不要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