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是残酷的,残酷到超出了这些新兵蛋子所能承受的极限,新编成的部队里大部分都是些没打过仗的新兵,那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有的士兵两腿发软,浑身筛糠,还有的被吓的哆嗦着连逃跑都忘了,眼看着子弹钻进来把身体撕扯成碎片。《《》》(
羊群一样向上涌,死了一批再上来一批,桥面上的尸体越堆积越高,后来高到可以当掩体使用了。
这时候又有一个没有想到的问题出现了,在督战队机枪的威逼下,青马军新编第一师的士兵硬着脑袋向铁桥上涌,死尸堆积如山,堆积到后来连**旅一营和二营的重机枪都打不到了。
没想到码起来的死尸还有这么个作用,可以当沙包口袋用,马家军的士兵也看明白了这一点,趴在尸体后面躲避枪弹。
就这样,马家军新编一师的士兵靠死人做掩护,一点一点的向前移动,每前进几步就用死尸垒个掩体,然后再继续往前爬,负责守卫任务的一营长李江国和二营长马全有紧张的商量着,李江国大着嗓门喊:“老马,这么干下去可不行,马家军这是拿死人硬往上堆,再堆一会没准就堆到你和我的眼皮子底下了。”
马全有知道李江国是个脑筋很好用的家伙,也大喊着回应:“你说应该咋办吧,咱们不能有点啥事情就去找旅长要支援,那样太丢人。”
“谁说我要找旅长要支援了?我是这么想的,最好能把大铁桥的两侧阵地都拿下来♀样能更有利于防守,咱们的炮兵也能发挥作用。”
马全有:“好吧,你说怎么干,我们二营都跟着。”
李江国:“我是这么想的。再把他们往前放一放,放到三四十米左右的时候猛投手榴弹,然后咱们两个营出击,把敌人从铁桥上撵回去,再顺势占领另一侧的桥头阵地,你看怎么样?”
马全有:“主意很好,就这么干,老李。你他娘的还真有一手。”
李江国毫不客气的回答:“啥叫有一手,办法多去了,在咱们**旅,除了旅长就得是我这个一营长了v样?老马你服气不服气?”
“服你个头,快点办正经事情,我没工夫和你扯嘴皮子。”马全有知道自己说不过李江国,所以干脆就不接他的话头,你爱咋说都行。反正我身上也掉不下一块肉来。
又一大批青马军的士兵涌了上来,出奇的是,解放军阵地上的轻重机枪一直没有响,后面督战的军官兴奋的喊着:“弟兄们ˉ紧冲上去,共军的子弹打不透用尸体垒的掩体。就这么干,快。”
两个营的解放军战士。冷眼看着向蜗牛一样往前爬动的马家军士兵,人越挤越多,多到把整个桥面都糊满了,等这些士兵用尸体把掩体垒到离一、二营的阵地只有几十米远的时候,李江国和马全有大喊了一声:“投弹。”
暴雨一样的手榴弹猛的砸了过去,落在人堆里遍地开花,用死人堆积起来的掩体被从天而降的手榴弹炸的七零八落,活人也和死人再也分不清了,没死的嗷一嗓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再也不想用什么尸体当掩体了,掉过头来就跑。
这是个打反冲锋的绝好机会,不趁势冲一下天理难容,李江国和马全有这俩个打穷仗出身的老战士太能抓住这种机会了。
“同志们,跟我冲。”李江国和马全有一挥手里的冲锋枪,从阵地上蹦起来冲了出去,营长冲了出去,战士们那能慢下来,两个步兵营,两千多名战士,从地上爬起来冲锋,顺着逃跑的溃兵后面,兜屁股猛追。
腿肚子朝前了,还能有什么战斗力,在跑动中一营和二营战士们的冲锋枪打的哗哗响,落在后面的青马军士兵成群成片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