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定主意,言陌朝就见到谢晚的脸色瞬间苍白,身体左右摇晃,好似下一刻就要倒地不起了。
言陌朝愣了一下,快速走了几步来到谢晚的面前,正好扶住了谢晚往后仰倒的身体。
感觉到入手的温热粘腻,言陌朝瞬间后悔了。他忍住想要下一刻就把谢晚丢在地上的冲动,扬起一个虚假的微笑:“夫子没事吧?”
谢晚的嘴唇近似无色,他紧紧的攥紧言陌朝的衣袖,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上滴落而下。
谢晚咬牙撑起身体,虚弱的摇了摇头,强行说了一句:“无事。多谢世子。”
言陌朝见谢晚站好了,立即收手往后退了两步,脸色正常的背过双手,手掌使劲的在衣服上抹了两把。
感觉不到手中黏腻的感觉,言陌朝才感觉舒服了一些。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悦,言陌朝不高兴,自然不会憋着,出言讽刺道:“夫子这身体可比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都要娇弱。要不要给夫子准备一片手帕,走一步,捂着嘴喘三口气,这样才更加惹人怜惜。”
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谢晚气得整个人都颤抖着说不出话。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尽量语气淡然的说道:“在下是身体不好,看来是做不来是世子的老师了。在下回去立刻收拾包袱离开。”
言陌朝嗤笑一声,摇摇头说道:“不行,不行。我当然也心疼夫子的身体,可夫子可是母妃费尽心思给我请来的。我怎么能辜负母妃的好意呢?只能委屈夫子了。放心!我也请最好的大夫为夫子诊治的。”
“……世子所谓的请如果就是带着一队侍卫破门而入,那恕在下不敢苟同。”谢晚冷淡的回答道。
言陌朝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母亲的不对,面带遗憾地辩解道:“其实这也不能怪母妃,谁让夫子你如此难请。诸葛亮三顾茅庐,都能被请回来。夫子你都五次了,这就不能怪母妃脾气不好了。对吧!”
这段话几乎是指着谢晚的鼻子骂他不识抬举,以谢晚的聪明自然是明白的。可他更希望自己听不明白,那就不用去面对言陌朝那张虽然漂亮至极,却刀砍斧劈都破不了防的厚脸皮。
可谢晚虽然无言以对,言陌朝却没打算放过他,张嘴没理也不饶人:“母亲爱子,为之计深远。夫子就体谅体谅一个母亲的爱子之心吧。”
然后,言陌朝就用一种你怎么这样无情,这样冷酷,这样无理取闹的眼神,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打压谢晚。
谢晚的嘴抿得更紧了,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最后他什么都没说,两眼一翻,向言陌朝倒了过来。
言陌朝被结实的吓了一跳,面带茫然。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身体还是很不听指挥的张手抱住了谢晚。
谢晚在怎么清瘦,可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分量并不轻,言陌朝几乎被他撞的然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