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了,缺医少药的冰井台上,能挺过去的伤兵越来越少,死伤会越来越大。
时间长了,守军会越来越疲惫,战斗力越来越低下。
总之,就是耗。
守军外无援军——看起来是这样——更逃不出去,随着粮食、箭矢、人员一天天减少,总有撑不住的那一天。
鼓声隆隆,令旗一挥,支雄面有难色地看了眼桃豹,然后带着数百兵又攻了上去。
桃豹的人在外面席地而坐,舔舐伤口。
这個时候,铜爵园内来了一支队伍。
为首之人穿着崭新的官服,下马之后,不紧不慢地来到冰井台外。
桃豹一看,这不是义从军副督刘达刘伏都么?
这小子最近春风得意,俨然成了降人里混得最好的一个,让桃豹有些嫉妒。
不过,今天他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好看啊。
他身后还跟着两人,赫然是刘曷柱、刘贺度父子,被石勒迁徙到巨鹿郡大陆泽一带耕牧的羯人部落首领,也是刘达的伯父和从兄。
他们怎么来了?
顾不得心中疑惑,桃豹上前见礼。
三刘草草回了个礼,面面相觑之后,刘曷柱叹了口气,道:“伏都,我陪你上去走一趟吧。”
刘达点了点头。
“二位将军不是走了么……”桃豹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是范阳人,乌桓部落出身,算是当地一个小豪强,故识得一些字,但与刘氏父子其实不是一路人,平日里的关系也很一般,不怎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