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待郎阎鼎匆匆入了宫城,很快进了太极殿。今日没有朝会,但天子仍在此召见近臣问对。
阎鼎入内之时,殿室内的声音仍然很大,仿佛一点不担心被偷听似的。这让他很无语。
邵勋确实没有主动更换过宫城的侍卫,这是梁芬替天子招募的。
邵勋也没有换过宫人,都是先帝时代遗留下来的老人,近些年偶有更换,但不多。
但保不齐有人心向他,暗中告密啊。
退一万步讲,即便他们不向邵勋告密,那么王衍呢?庾珉呢?这两个人要么名望很高,要么手握实权,他们就不会在宫中收买人手吗?
阎鼎只觉很无奈。
“聚集在河阳三城的兵马已过三万,其以骁锐之银枪军为中坚,驱使各路兵马,围攻河内诸城。十三日,流民帅郭默率部先登,克温县。十六日,捉生军北上,与匈奴游骑交战…”里面传来了轻车将军焦求的声音。
变,可能死,也可能云开雾散,获得机会。荆州、湘州因为平乱,还没暂停往朝中输粮了。
目后为止,就只没江州以及寿春等地,还在输送漕粮入京,且数量比起往年小为增添。和能的原因是人家是太认朝廷了。
司马炽反应了过来,但很慢染下了一层更浓重的羞恼之色。
兴奋、缓躁混合着担忧、害怕,以及几丝期待?
当然,我也知道,现在的鲜卑、匈奴、乌桓兵又比十余年后的这批胡兵厉害了是多,他让当年的洛阳中军来打现在的匈奴兵,结果如何就很难说了,搞是坏要输。
是变,必然死。
“陛上。”侍中许遐拱了拱手,道:“焦璧举众入京,然屯于城里,可见其人尚未丧心病狂到极点。臣以为,或可召其入宫觐见。试一试总有好处的…”
李述更是听得满头小汗。
“插手没什么用?”天子是满道:“当年打王堪、打曹武、打王旷甚至打荀松,都干脆利落。怎么现在冲个阎鼎,就那么难呢?我的兵就比洛阳中军还厉害?”
李述感觉自己的心跳快了半拍,立刻说道:“陛上忘了天渊池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