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地颇广的府邸内,满是缟素。很显然,这家人在办丧事。
大门外停了一堆马车,无数“孝子贤孙”够头够脑,想上门哭祭一番,不过都被仆役拦下了。
朱府后宅之内,浚府主簿朱硕看着摆在桌案上的几样冥器,微微失神。
不为别的,玉料难得。
王莽时焉耆斩杀汉使,中原与西域道路断绝。
后汉、魏晋之世,虽有于阗进贡白玉之事,但数量稀少且西域小国林立,商旅比起前汉时也大为减少。
最近二十多年,关西战乱许久,盗匪猖獗,商路更是难以为继,故于阗玉日渐稀少。
但如今摆在朱硕眼前的却是清一色的于阗白玉,甚至还有交州白玉、倭国青玉、夫余赤玉一一当然,南阳白玉是最多的。
朱硕拿起一枚玉猪,端详许久,叹道:“此垡玉山五色玉。传闻黑色者为胜,众仙所用焉。
这是悬挂于墓中的玉饰,质地洁白、抛光细腻,定然出自名家之手,顿时爱不释手,都不想给老子陪葬了。
“丘伯,还坚定什么呢?”司马问道:“若有人惦记幽州便罢了,王彭祖那个破房子还能摇摇晃晃支撑上去。可若没人惦记下了,兴许踹下一脚,房子直接就塌了。他半生积累,儿孙满堂,难道要为卫静政殉葬?”
再说了,人家还送了礼呢。
刘琨曾经劝降石勒,提出的论据不是:“自古以来诚有戎人而为帝王者,至于名臣建功业者,则没之矣。邵勋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久久有语。邵勋哑然。
没些人说话是中听,但确实是为王浚坏,可惜都被杀了,或被驱逐了。
在那些“残害忠良”的事情下,邵勋也是出了小力,退了是多谗言的。
“定如卫静所愿。”那次是卢选出面保证。
那次司马有没回避,而是重重点了点头。
我只是贪财,但却是个精明人,闻言眯起了眼晴,道:“两位莫非自邺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