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作为东海“大明星”,邵勋似乎都不怎么费力气,就能把这支部队牢牢控制在手中——洛阳人觉得邵勋是洛阳人,东海人觉得邵勋是东海人,绝了。
邵勋向糜直回了一礼,然后护卫着裴妃去了他的衙署。
蔡承与糜直交割了一下防务,便带人离开了幕府。
尚留守幕府的僚佐、小吏们见了,心下暗凛,同时又感叹:东海王连卫队都无法掌控,还折腾個什么劲?
裴妃坐下后,发现这个房间和当初大不一样了。
墙上挂着弓梢和佩刀。
墙角放着一张矮几,几上茶鼎等器具一应俱全,看铭文还是灵寿公主的珍藏。
案几换成了高脚桌子,桌后放着胡床。
桌子一角放着竹简、木牍以及纸质公函——这十年来,简牍越来越少,纸用得越来越多了。
她又走回房间后半部分。
这里挂着一个珠帘。帘后放着桌子、床榻。
累了的时候,可在此小酌两杯,然后躺着休息一会。
总体而言,屋内十分简朴,没有任何不必要的东西。
这个男人,到现在还没适应富贵的生活。
不,应该说富贵生活过得,简朴的生活他一样过得,好像他对这些都不是很在意。
轻轻坐到办公桌后,裴妃拿起一份公函看了看。
...(邓)攸营建居室,制度过差,侈靡之风,伤我俭德..
裴妃轻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