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做什么?”卧房之内,庾文君一边整理衣物,一边问道。
“和门生饮宴。”荀氏回道。
庾文君点了点头,旋又问道:“绛霞,这些门生以后都要当官为将么?”
荀氏思虑了下,说道:“大部分都是吧。有才者为官,才具一般者为幕府、郡县小吏,或至军中当文书,实在不堪任用者,就只能在军中当个队主、队副了。”
庾文君先是“哦”了一声,然后又问道:“绛霞,你怎这般清楚?”
“河南不知多少人关注着陈公。”荀氏笑道:“这两年,怕是连陈公小时候做过的事都被人挖出来了,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庾文君若有所思。看样子,梁县武学生对夫君十分重要了,堪称支柱。
想想也是,若这一万多银枪军覆灭,河南还有几个人支持夫君都说不好。
“那要不要——”庾文君吞吞吐吐地说道。
荀氏疑惑地看向她。
殷氏看出来了,轻轻点了点头,道:“得想个好法子,别太明显。”
荀氏也想到了,她用嫉妒的目光看了眼殷氏。
殷氏低下头,脸已经红了,小手捏着裙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庾文君默默整理着衣物,神思不属。
蓦地,手停了下来。
两件红色戎服,胸前都绣了“勋”字,不知道从哪来的。
另有一件蓝色袍服,做工精美,用料考究,但不是特别合身,肯定也不是家里的。
庾文君鼻子一酸,心中默念:“我是大妇,要大度!要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