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开车要小心一点。”
“好,我知道,你也是,开车慢一点,晚饭别忘了吃。”
阮玫把窗帘拉上,不再看窗外那骇人的血红,她倚着办公桌,撒娇道:“陈山野,你亲亲我。”
陈山野脚步一顿,耳朵被残yAn晒得滚烫,连脖子都红了,他左右看了眼,h昏的居民小区每一个角落都藏着烟熏火燎的烟火气,摇着扇子的街坊拎着大袋小袋从他身边经过,袋子里还传出阵阵烧鹅的香味。
“啊——陈山野,你亲亲我嘛……”
电话那边娇气鬼的声音软成一坨小娃娃吃的米糊,陈山野把手机拿开了一些,用手腕把鼻子下的细汗擦去,才凑到话筒处。
啾一声,一米八几的汉子站在夕yAn里,对着空气轻嘬了一口。
那声音盖过了令人烦躁了一整天的蝉鸣声。
阮玫当天晚上留在了医院,陈山野给她送了换洗衣物,两人在医院大门外温存了一小会才分开。
回到病房时,下午做了各种检查的徐子玲此时戴着耳机,在电脑里和下属开着视讯会议,他们说的事阮玫听不明白,她拿了衣服进洗手间冲了个澡,出来后会议还在进行。
病房里有张小床,阮玫就在那将就,直到小护士不知第几次查房严厉要求徐子玲休息,不然明天怎么有T力,徐子玲才结束了通话。
“睡吧。”徐子玲洗漱完上了病床,卸去nV强人妆容的她柔软了不少,眼眸中少了咄咄b人的JiNg明,一身粉红病号服倒是给她添了几分少nV气。
病房关了灯,不遮光的窗帘筛着洁白月光,碎银一般掉落了几颗在地上,窗外轰炸了一整天的蝉鸣终于也偃旗息鼓。
“玲姐,你睡了吗?”
阮玫仰躺看着天花板上摇晃着斑驳的树影,被子枕头都是医院提供的,浓浓清苦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里。
“没呢,你说。”
徐子玲在开会的时候,阮玫就查着引产的过程,说是手术,但其实基本上和顺产的过程差不多了。
通过药物将生命扼杀,再通过药物活生生在nV人身上凿开一个洞,让生命像小船一样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