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了几个单后,很快到了十点高峰期,陈山野明早车队有排班,打算g到十一点就开始往回走。
刚完结了一单,陈山野还在平台app上C作着结束行程,这时代驾群里出现了呼救信号,鲜红如血的SOS表情包在屏幕上旋转着。
代驾师傅要面临形形sEsE喝醉酒的客人,有不少司机被起酒疯的乘客无缘无故殴打,而作为“服务型行业”,他们的“职业道德”其中一项便是骂不能回嘴、打不能回手。
代驾司机现在是app平台外包给其他公司去招揽,司机并非正式员工,自身权益得不到任何保障,他们为了自保和方便G0u通便建了群,群里可以分享代驾心得和好听单的地点,还可以求救。
一旦遇上无理蛮横的乘客对自己造成威胁,司机可以往群里发呼救信号,并附上定位,这样如果同行正好在附近,可以立刻前往定位的位置进行支援。
陈山野看清发求救信号的人,心倏地往下沉。
是钟芒。
定位的位置有些偏,但离他现在所在位置不算太远,陈山野第一时间已经启动了电动车,他给钟芒打了电话,但钟芒没接。
手把一扭加快了速度,他给钟芒发了语音,说自己很快就到。
那里是一个新起的楼盘,楼盘入住率不高,一栋栋高楼乌灯黑火,周边有不少小区路还在施工,旁边是正在施工的楼盘,砂石地面坑坑洼洼沙尘飞舞,有好几段路灯都不亮。
连地上都不见星光,连野兽都不愿出没。
电动车前的白灯照亮着前方一小片区域,陈山野在一盏失去光芒的路灯下找着钟芒。
他的电动车折叠着没有打开,像个蜷缩抱紧自己的婴儿,钟芒背靠着灯柱,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身上的牛仔K和衣服沾上h土和白灰,狼狈不堪。
陈山野在他面前停下,钟芒看向光源,过亮的白灯刺得他眼睛发酸,他别过视线,没看下车向他走来的陈山野。
“哪儿受伤了?腿脚有没有受伤?能不能起身?”
陈山野蹲到他身边检查他的伤势,钟芒脸上有明显的巴掌红印,嘴角无血,但他不知道钟芒身上有没有其他地方遭到了袭击。
钟芒摇头,声音嘶哑得像破了洞的风箱:“他就盖了我几个巴掌,踢了我一脚,开车跑了。”
“你和那人起争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