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远处的公鸡第二遍打鸣后,皆有些犯困的二人却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醒。
玉娘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准备往外头去开门。
可闻棠却留了一分心眼,想着如今司马玉不在院里,若真来了什么歹人,只怕以她们二人,再加上个闻桑,都无力抵挡。
闻棠抄起砍柴刀就慢慢摸着往木门处走,刚走到门口之时,那敲门声便又响了起来,还伴随着一个人急促的说话声。
“掌柜的!你可起来了?是我呀!快开开门!”
“是相公!”
玉娘听见阿兴的声音,顿时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从后头几步就奔到了门口,赶在闻棠的前边就将门打开了。
外头果然是同样一夜未睡,从头到脚都风尘仆仆的阿兴。
玉娘见到自家相公后,眼泪顿时就忍不住往下流。
可阿兴这会儿看着面色却差得很,只轻轻抚了抚玉娘的背,就快步走了进来,还谨慎地关上了门,就连外头大豆腐巷中的马车都来不及卸。
闻棠将这人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见他好似也没缺胳膊少腿儿,这才放下了心,回到屋内后,还给阿兴递上了一碗热茶。
“你这是怎么了?瞧着脸色差得很......这一晚上你都去哪儿了?可是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这会儿天才蒙蒙亮,方才在院外之时,二人只能隐约看清阿兴的容貌,却看不清楚他的脸色。
眼下回了屋,被那灯光一照,这阿
兴的脸整个就像是尸体那般白惨惨的,看着着实渗人得很。
阿兴一口气灌下了一大碗茶,这才从惶惶中回过了神来。
他有些害怕地探着脑袋查看了一番方才进来之时就已经被他锁好的院门,这才小声道:“掌柜的,外头出大事了!”
闻棠皱着眉头在桌前坐了下来,耐心地看着阿兴,便见他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昨日我采买到了药材后,已是傍晚时分。原本算着路上若是走快些,许是能在傍晚前就赶回来,可谁知我顺着想到还未走多远,便看见.......太守大人与司马大人带着府兵正守距离村子不远处的一个林间,好似在地上挖着些什么,太守大人还在言辞训斥着那跟在边上的县令,骂了一顿后,竟直接让府兵将人拿了,说要丢进大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