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裴渊呼吸困难,眼里逐渐弥漫起血点。
威胁不成,他试图掰开袁三的手腕,因窒息而颤声哀求:“裴,裴将军……”
“不过,”袁三玩味道:“你现在,的确不能死。”
假裴渊眼里喜色尚未暴露,就骤然感觉喉咙传来剧烈疼痛,紧接着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半个时辰的约定时限到,谢斐悠悠地回来,却没在房里看见袁三的影子。
她嘀咕道:“这么快就走了?”
说罢,她又到床边,瞧假裴渊的状况。
可能是骂累了,假裴渊睡得很香甜,只是不知为何,头上冷汗淋漓的。
谢斐没给他擦,转而去隔壁睡觉了。
翌日,假裴渊睁眼,人却呆滞,嗓子里好像也发不出声音来。
大夫来瞧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能作罢。
换人侍疾后,谢斐回到松月居。
小厮打扮的袁三贴了络腮胡,头发也蓬松杂乱,且佝偻着身体,怎么看都是个合格的奴仆。
他在擦拭花坛,谢斐站在廊下,质问道:“你对那假货做了什么?”
袁三直呼冤枉,“姑娘,我敢做什么呀?昨天你刚走,我还没来得及想办法盘问,他就睡着了。至于他如今的状况,真不关我的事!”
谢斐盯着他,“那人是喉间软骨受挫,软组织肿大堵塞,甭想再开口说话了。好端端的,不是你下手,我真找不出任何理由来。”
袁三叹道:“姑娘竟然不愿意信我吗?”
“你以前说过,如果有必要,会欺骗我。”谢斐一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