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们之中,唯有贵妾谢斐和几个较为受宠的妾,有单独的院子。
香小娘虽然曾经受宠,但这些年早被裴渊抛之脑后了,因而跟方琴柔还有其他妾室们,共同住在一个院子里。
这院落宽敞归宽敞,可住的人多,就显得杂乱拥挤。尤其奴仆们再一走动,就更加狭窄。
谢斐到了香小娘的屋里,香小娘惊愕得很。
“谢妹妹,我实在是身子不舒服,所以才没来见你。要是早知道你要过来,我就是再辛苦,也该主动来见你啊。”
说话间,香小娘亲自奉了茶水,献给谢斐。
谢斐笑道:“我伺候主君几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实在是无聊。这不,偌大的裴家,我也只能找姐姐你闲说几句了。”
她接过茶,手指跟香小娘的指尖有刹那接触。
香小娘就跟触电似的,猛然缩回手去,杯盏差点落在地上。
她双手背在身后,一个劲地在衣服上擦,脸上有些尴尬。
谢斐当做没看见,喝了茶,还是在椅子上坐着,没有要走的意思。
“姐姐别怪我不请自来,我人缘不好,跟大娘子又交恶,除了姐姐外,也没跟人肯陪我说话解闷了。”
香小娘往旁边挪动,在离谢斐较远的地方坐着。
她脸上热情道:“我跟妹妹投缘,每次见面,总有说不完的话。你既觉得无聊,我定当陪你。”
从始至终,她没问过裴渊的状况,谢斐也没提。
两人就此东拉西扯,一会说到花,一会说到草,从春夏秋冬拉扯到山川湖海,什么都在说。
柳妈妈侍奉在谢斐身侧,始终沉默不语,仿佛一座沉稳无声的石像。
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到了胎记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