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
不久，伴随着轻巧的脚步声，一位身形瘦弱的老太监在众多内侍畏惧的目光中，缓缓步入了乾清宫的暖阁。
"微臣魏忠贤，参见皇上。"
嘶哑的声音打破暖阁中的沉寂，也让王承恩等人紧张地屏息，神情凝重。
尽管如今不再是这位老太监掌控朝政的"天启时期"，但他的过去行径仍深深烙印在众人心里。
每次回想起，都让人胆寒。
"免礼。"
相较于平常的奏对，明帝在案牍后沉默良久，冷峻的声音才在暖阁中回荡开来。
此刻，明帝微微蹙眉，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老太监，无人能揣测他的心思。
一年过去了，朱由检仍然清晰记得，那时他还没登基，被这老太监困在勖勤宫的日子。
呼。
朱由检深深地吸了口气，内心的波澜逐渐平息。无论如何，他终究胜利了，成为了大明的皇帝。
而昔日不可一世的"九千岁"，现在却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恭顺地跪在他面前，再无往日的威严。
"厂督..."
许久，案牍后的朱由检轻叹一声，缓缓吐出一个令乾清宫暖阁所有人颤抖的词语，连刚起身的魏忠贤也满脸惊骇，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深不可测的明帝。
"厂督"，多么熟悉又遥远的称谓。
因他曾执掌东厂，过去的岁月里，无数人这样称呼过他。
"皇上，微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