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拨弄香料,脸上看不出喜怒。
这让严世蕃慢慢察觉到了不对劲。
“爹?”
他带着试探的语气,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严嵩丢掉手中香支,叹了口气说道,
“这些年,罗龙文拿了不少吧?”
“爹是什么意思?儿子,不解。”
严世蕃忽然沉默下来,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回头这些钱别动,找个由头,送国库去,再让徐阶他们补点,凑合整,给皇上高兴高兴。”
严嵩接着叹气说道,瞬间就听到哗啦一声,抬头看,自己好大儿严世蕃,已经瞪大眼睛站起身了。
“爹。”
严世蕃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家老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竟然听到了如此可怕的幻觉。
“爹不跟徐阶斗,皇上睡不安啊。”
“你又犯蠢,爹只能出此下策。”
“皇上,皇上啊。”
严嵩没有理睬他,只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叹了口气后,伸手拿起盖子,盖住了香炉。
之前让严世蕃他们一起入宫求医,本就犯了大忌,奈何不得不做。
臣子联手做事,太犯皇上的忌讳了,若非迫不得已,严嵩与徐阶宁可打的头破血流,也不愿形成默契去做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