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殿下,”郭弘又行一礼,瞧见他身后众人,眯眼道,“此举又是何意?”
容归身后,是朝中多位命官,此刻均面面相觑,只看着瑞泉宫这乱状。
“苏尚苏大人一案,至今仍未解决,本王先前出京数日查案,不想遭人暗算,养伤数日,瞧今日这情景,说出来便是再好不过了。”容归此话一出,在场各位都有了计较,静听其变。
“苏大人于寿宴身亡之时,本是认定其女苏辞羽所为,且其房中,藏有西临太子的玉佩。”说到此处,容归话锋一转,“不过,本王当时便心存疑虑,若说苏小姐受西临指使,为何全无身退之法?为何那玉佩又如此巧合地被禁卫军找出来?更何况,苏大人在朝中向来低调,初来乍到的西临太子又怎会对这样一人下手?”
“若诸位不甚明白,本王便做个假设。有人设计苏大人服下霜乌,故意假扮府中不受宠的苏四小姐留下破绽,并在其房间藏下太子殿下的玉佩,事先栽赃,将西临引入局中,搅乱京中局势,另一面,私下收买宫人,给父皇服毒,掌握京都军权,再引我出城,除掉西临太子,嫁祸栽赃与我,待大权在握,给唯一带了威胁的四皇子安一个谋逆之罪,这样一来,不是便解释得通了?你说是吗,三皇弟?”
容归一番话下来,先将人砸得晕晕乎乎,而后又头皮发麻,原是说秋高气爽,却莫名有了冬天彻骨的寒意。
郭弘最先反应过来,也不知是否听了大概,便大吼道,“来人!将三皇子拿下!”
“我看谁敢!”皇后冷着脸,护在了容嘉身前,“嘉儿是嫡皇子!皇上都还未发话,何时轮得到你们这群人论罪了!”
“父皇卧病在床,本王便是命令!”容归神色冷然,霎时间镇住了众人,“本王乃是先皇后嫡子,十二岁封王,为兄为长,如何不能有发号施令的权力?”
“来人,将三皇子容奕关押大牢,听候发落!”这下,总算有人动了,容嘉被人制住,却毫无畏惧之色,他诡异地笑了起来,神情癫狂,“容归,我斗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对你手下留情!你说得对,先皇后嫡子,十二岁封王,真是叫我这辈子……”
“望尘莫及……”他的眼神停留在容奕身上,直至看到他的面色微微扭曲,才顺从地被人押了出去。
“容应澜!你好大的胆子!”皇后彻底怒了,她伸手指着容归,继而指到了他身后的那些大臣,指尖不住颤抖,“……愚蠢!他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未有证据,如何能定我儿的罪!”
“皇后娘娘,本王欲给你留几分面子,如今你不要,本王也不必手下留情。”容归一挥手,道,“上来吧。”
后面出现了两名女子的身影,一名姿色俏丽,一名面容沧桑。
那俏丽女子朝容归眨眨眼,未说话。反倒是一旁较苍老的女子对着容归跪了下来,嚎啕大哭,“婢女红丹,请王爷做主啊!”
有大人问道,“你是何人?”
“婢女是苏府柳姨娘的丫鬟,受人指使,给苏大人服下了霜乌,罪该万死!”
顷刻间,皇后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即使妆容精致,也丝毫盖不住脸上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