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洛将头瞥了过去,说了半天,也没说个什么,裴宴反正都很生气,那就不说了。

    只是从殿外传来女子的说笑声,裴宴眉头一沉:“谁在外边喧哗?”

    福康公公来报:“是皇后娘娘与沈妃娘娘她们在外边唠嗑儿呢。”

    裴宴从桌上拿了茶壶,命人开了殿门,一把给扔了出去。茶壶被砸的稀碎,瓷片散落一地。

    未几,外边安静极了,鸦雀无声。

    裴宴回身,继续质问:“现在呢,你私下去见鹤兰因又要做什么?”

    江锦洛道:“鹤大人见我,是想让我劝劝你,旁人已经劝不了你了。

    鹤大人的意思是要去北境镇守,看住禹王,然后等待朝廷削藩的旨意下来,他便将禹王彻底铲除。

    而我,留下来,留在你的身边。”

    裴宴气不过:“走啊,谁要你留下来的?”

    江锦洛语声小小的:“我带着孩子怎么走?”

    裴宴:“这么会想办法,自己想法子走啊。”

    江锦洛:“......”

    她知道裴宴是说的气话,那她就不要再气他了,所以便沉默了下来。

    胸口一时苦闷,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本来不该相爱的两人,因为相爱,生出了那么多差错来。

    寝殿一时安静了下来,江锦洛躺在床上闷声哭着,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裴宴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本来还想说什么,见她睡去,便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