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锦洛，你怎么眼眶红了？”裴宴连忙将勺子放下，大拇指腹轻轻拂过她眼下的泪痕，乌眸随即又潮湿了。
纵使裴宴与她之间闹过吵过，但裴宴对她的好只增不减，从不忽略她的任何感受。
江锦洛不是一块木头，更没有强人般的心硬，偏生还极其心软，裴宴的每一个炽热眼神都会落在她的眸眶里。
“没什么。”她用丝帕擦了擦鼻子，极为用力，小翘鼻都给擦红了。
她暗恨自己的不争气，唾骂自己的小肚鸡肠，讨厌裴宴之前对自己一日胜过一日的好，让自己现在与他恩怨各一半。
她气裴宴对自己的利用，她恨帝王朝堂的无情，可又对裴宴这个人留有爱意。
恨，又不能十足十的恨；
爱，又不能心无旁骛的爱。
这种理智与感性将她来回拉扯，日日折磨。
裴宴侧首，身子凑了过来：“是因为沈昭昭吗？”
江锦洛眨了眨泛红的乌眸，手中勺子一下子落进碗里，下巴低了下来：
“我真是讨厌死你了，为什么从前要瞒着我做这一切，又要对我那么好，好到这份记忆甩也甩不掉。裴宴，你的目的达成了，你满意了吧。”
裴宴先是微怔，后而黑眸带着得逞笑意：“是，朕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他就是要让江锦洛深陷这样的爱意之间，即便中间隔了一层仇恨，都对自己难以割舍。
他也付出了一个男子能对女子所有的爱意所有的好，凭什么会一点收获都没有？他爱上的，又不是一块石头。
江锦洛胸闷得紧，她竟不知自己对裴宴的在意直到现在都还是那样的深切，一个表妹，就能将她气得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