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很清楚,去往北境,一来鹤兰因是合适也是最有能力的人,足以与禹王缠斗;

    二来,让内阁诸臣不再跟自己拧着,等时机成熟,自己再扶持一位大臣坐稳中书令一职。

    鹤兰因的时代便也过去了,这是平息前朝风声最好的方法。

    鹤兰因见裴宴久久不曾开口,又道:

    “多年前,皇上与臣在树下痛饮,皇上自己也说过,咱们都是同样的人,目标一致,爱好一致。

    皇上还记得自己选秀最初,拿着江家女的画像时,臣都说过什么吗?”

    裴宴自然是记得,那时候江锦洛还没有入宫,

    自己也不准备选她入宫,所以就半开玩笑的拿着江锦洛的画像问了鹤兰因,

    问他喜欢吗?喜欢就赐给他。

    裴宴沉声说着:“你自知朕不喜江家,你也更不可能与江家有姻亲,所以那日你便说,相貌平平,不甚喜欢。”

    鹤兰因薄唇勾了勾:

    “皇上在众多画像里,头一个拿的就是贵妃的画像,

    皇上第一眼看上的其实就是贵妃,要不然也不会将贵妃才能居住的禧云宫就赐给了一个小小才人。

    皇上自年少起便是个口是心非的人,臣也是,

    臣那日说娘娘相貌平平,心底想的也是皇上不要选上,等来日有机会好给臣赐婚。”

    众多的秀女画像里,所有秀女都是规规矩矩端庄的笑不露齿,含蓄内敛。

    到了江锦洛那一幅画像,则是太过不同了。

    只她一人笑得最开怀,她舒舒服服站在一棵榕树下,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