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连迟疑都没有的就选择了相信,明明那衣袍就是才从江锦洛房里送出来的。

    裴宴觉得,应该就是赵太后的书信,不必多想。

    他信她,这是第三次。

    事后福康公公看他面色不对,还试探的来问,要不要将家书取过来看看。

    裴宴拒绝了,禹王只是她的过去,自己身为男人要大度。

    这一次他连理由都不找了,他信她,这是第四次。

    连连四次疑点,疑心深重的皇帝,可以忽略自己的眼睛忽略自己的敏锐,都说事不过三,裴宴信了她四次。

    可谁都没想到,书信被暗夜山的归冥给截获,一字一句都是惦念儿时的回忆,句句不说有情,可句句都是怀念。

    最后的落款,吾常念君,藏于心渊,终究是击垮了他。

    八个字而已,却写满她时时刻刻念及裴占,已经做好了一直藏在心底的准备。

    她的心被旁人占据着,又岂会允许另一个男子走入?

    裴宴大发雷霆,江锦洛哪怕是给出一个稍微不那么可笑的解释,他都认了,他都可以平静接受。

    天底下,只有江锦洛可以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

    但是江锦洛说她不记得裴占,不记得裴占最爱雄鹰的纹饰,也不记得裴占长什么样子,裴宴顿时觉得最可笑的那个人其实是他自己。

    江锦洛啊,她是连编个稍微像样点的谎话都不愿说了。

    福康公公在一边伺候着裴宴褪下衣衫一边说着:“皇上可要用些安眠的汤剂?”

    裴宴扯回思绪:“不必了,朕倒头就睡。”

    福康公公也跟在皇帝身边好几年了,他嘴硬的毛病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蹙了蹙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