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洛眼睛一闭一闭,人已经有些脱力:“方才臣妾就说了是肚子痛,皇上不是说臣妾是欲擒故纵吗?”

    裴宴朝着屋外唤道:“福康,去让李文年过来。”

    裴宴端着新煮好的红枣桂圆红糖茶水过来递给她:“宫女说喝这个,肚子就不会痛了。”

    江锦洛勾着身子,痛得哭了出来:“怎么那么痛啊,到底是怎么了,从前都不痛的。”

    裴宴急了,大步跨了出去:“太医还有几时才来,走慢了用朕的御辇去抬!”

    他回身走到寝殿,将人抱了抱:“可是吃错了东西,朕见你晚膳不曾贪食寒凉之物。”

    江锦洛咽了咽喉咙,身子扑在榻上,小腹犹如被巨石碾压过一般:“不知道啊,就是痛。”

    裴宴摸着她的长发安抚着:“再等等,李文年马上就到。”

    江锦洛虚眸看了裴宴一眼,悄悄苦笑了几下,一会儿裴宴不会说她装可怜吧?

    这般憎恶自己的人,今日又怎关心起她来了?

    这一夜的紫微宫,灯火通明,一刻都不曾熄灭过。

    李文年这几日是被累得够呛,谁都不敢得罪,前有中书令瞪他,后有皇帝吼他,这太医看来不做也罢。

    他提着药箱子就一路小跑,晃眼一看,他见那明黄色身影,还以为是魏皇后,险些叫错了人。

    宫中宫规等级森严,娴婉仪怎能着明黄色的衣袍,这可是帝后专属的服制。

    不仅是李文年看见了,福康公公与近身伺候的宫女也都看见了,众人皆面露错愕之色。

    这副样子,若是让皇后娘娘看见了,不知道得闹多大一场。

    李文年诊脉后问了几句:“娘娘可是长期服用避子汤?”

    江锦洛虚弱的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