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洛点首:“嗯。”

    裴宴伸手将她鬓边散落的碎发挂在耳后:“为何?”

    江锦洛抿了抿唇:“臣妾的确很想要洗刷冤屈,可也不愿看见皇上日日深陷此事。

    大周朝政还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安能就为着臣妾一人掀起波澜。”

    她清楚自己是在后宫处于风口浪尖上的人,一年不到走至妃位,这招来的妒忌也是赤裸裸的。

    裴宴心绪沉稳:“都是小事,只是你自请入冷宫一事,怎不与朕商量?”

    江锦洛:“与皇上商量了,定是没有结果。

    臣妾心底坦荡,去冷宫不过是缓兵之计,让前朝平息怨气,同时也不耽搁查案,两全的事情,顶多过一段苦日子,认了。”

    她苦笑了一笑。

    裴宴一直盯着她,看见江锦洛眼眶发红,就知道心底应该是委屈极了。

    他素来知道江锦洛性子不算特别强硬的人,内心柔软,这场风波对人的打击也是极大的:

    “锦洛,给朕一些时间。”

    他的确需要时间,需要将大周牢牢的握在自己一人手里,势弱皇子登基,不愿抵靠世家的弊病便是如此。

    江锦洛点点头,扬首看着他:“嗯,臣妾会等着皇上的。”

    在她听见裴宴说的那句,要袒护自己到底的话的时候,江锦洛那时便已经释然了。

    她在这宫里最亲的人就是裴宴,只要他相信自己,自己吃些苦头便不觉苦涩了。

    次日,江锦洛被禁卫军押送离开了鹭山回了皇宫,人一回到空荡荡的皇宫后,便被押入了冷宫。

    只是她很惊讶的是,大周的冷宫,与她所认知到的冷宫,完全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