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厉声道:“朕若不是看在你有孕的份儿上,朕何必跟你打哑谜?”

    江锦洛身子向后靠了靠,嘴唇抿紧了几分,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玉扳指,是有一年鹤大人被江家邀请入府用晚膳,

    那时臣妾刚好出宫省亲,鹤大人出府时顺手给臣妾的,臣妾不愿接,但那时他放下东西就走了。”

    只是江锦洛永远都不会知道,当时躲在暗处的江云依,是看见了整个过程的。

    玉这种东西,多半都刻有主人印记,江锦洛没办法随手扔掉,只能一直压在箱底,那块红莲佛玉也是如此道理。

    不过自她搬到禧云宫后,瑶华殿因为有温泉的缘故,

    裴宴依旧给她保留了下来,她虽从未回去过一趟,可那些东西她压根儿就忘了。

    裴宴压抑在心中好几日的怒火这一刻团在了胸前:

    “罢了,朕懒得跟你说这些!”

    说完,他站起身就要走,本来他就不愿提这些的,忍了又忍,但心中的结是越结越大。

    江锦洛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臣妾愿意一五一十的说,皇上为何不愿意听?咱们之间,现在还有什么心结是不能解开的吗?”

    裴宴身子僵持在原处,将所有宫人都遣散了出去,回眸冷道:

    “你说,朕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江锦洛站在原地,神色有些忧伤起来:

    “换做从前,臣妾的确会想一个万分周全的话术,将皇上哄骗过去,可是现在臣妾对皇上只有实话,不会有半句虚言。

    咱们一路走来,历经算计,误会,分离,与彼此的为难,九九八十一难都走到这个份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