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气得在入殿时,都没说得出来话。

    一双飞挑的长眸深深低压了下去,厉声叱道:

    “魏皇后,朕方才在殿外,字字句句听得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帝王洪声如钟,正殿里,他的吼声在回响。

    其实昨日晚上,江锦洛就提了那么一嘴,说今日凤仪宫或有一场大戏,要揭开一场迟到七年的真相。

    江锦洛还说,为了让裴宴不要气得睡不着觉,影响上早朝,就先不说。

    只是今日会有人暗中通知他提前到凤仪宫来,让裴宴提前召集几位朝内重要的大臣在天元宫先等着。

    没想到,方才就在殿门外听了这么大一场戏。

    裴国公是皇族族老,对于皇室血脉问题,最是看重的。

    他冷哼一声:“皇室嫡长子都敢偷梁换柱,魏家好大的胆子!”

    魏婉莹愕然了一下,并不清楚裴宴与众臣一直在外听了全场,仍是不死心的哭诉道:

    “不是这样的皇上,臣妾是被徐孟卿这个疯子逼的才那样说的!

    徐孟卿是臣妾兄长的嫡妻,自己死了儿子疯掉以后,今日被江锦洛利用,臣妾为了活命,是故意那样说的。

    皇上,大皇子是您的骨血啊,千真万确!”

    裴宴伸手指着她的头,怒道:“魏婉莹,你给朕住口,你是当朕耳聋吗!”

    魏婉莹摇着头,头上的凤冠摇摇欲坠,跟着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