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听说江云舟是被裴占杀死的时候,江云舟手底下的人也无力再抗战了,只觉禹王此人冷血,跟着他真没劲。
莫长林与拓跋朔兰带兵追击裴占的残兵余孽,这些人散兵收拾起来的时候已经不算什么难事了。
江锦洛还在沉睡,泪腺崩坏,睡着的时候,眼角也在淌泪。
裴宴拿着锦帕守在她的床边,一下一下的给她拭去眼泪。
他两眼也是通红不已,守了江锦洛一天一夜,前几日在山里也没怎么睡过。
裴宴这一日的面容格外憔悴,轮廓鲜明的下巴上残留不少青色的胡茬。
他看着江锦洛这个样子心疼不已,越想越气,眉眼里的戾气忽的翻涌上来:“将裴占给朕带上来!”
裴占被剥去了盔甲,一身白色素色上衣,下边穿着一条沾满尘埃的黑色长裤,
他走路一瘸一拐,膝盖弯后的伤口此刻拉扯得极疼。
方才归冥给他拔下那匕首的时候,故意又往里刺了一下,故意在泄愤。
裴宴举起王帐里的凳子就朝着裴占砸了下去,那凳子碎得七零八落,足见是用尽了全力,又抬腿踢了他好几脚。可是这些,都比不了江锦洛受的伤害半分。
拓跋朔兰与莫长林归来,正好撞见这一幕,都是一脸愤恨的看着此人。
裴占倒在地上笑得依旧猖狂:“成者王败者寇,给我个痛快吧,裴宴。”
裴宴阴狠的看着他:“朕可不会给你痛快,朕会将你慢慢折磨至死。
整个北境遭受你荼毒的百姓,朕的皇贵妃,都不愿你死得太快,朕会将大周所有酷刑一一施加在你身上!”
裴占身子从地上正了起来,他两眼愤恨的看着裴宴:
“那山中遍布炸药,且炸药也是爆炸了的,你当时在山里是如何逃出来的?
还有,我的探子明明就看见你派人杀了莫长林与鹤兰因,为何莫长林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