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昀起身在跪着的秦郁楼面前左右慢慢的踱步,停下来后,才居高临下的垂眸看着他:

    “你没有高官爵位,如何制住你那曾经官任皇后首席大宫女的娘子?

    你们现在还是新婚,有点新鲜感,日子久了,你这官职升不上去,难免你家娘子会轻视你,在心底鄙夷你。

    秦爱卿,孤是与你交心,才与你说这些的。”

    秦郁楼心中如犹如万只蚂蚁在爬。

    他知道这段姻缘是高攀来的,在宁珊月面前时常低她一等,

    就连成婚了到现在都还没能圆房,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瞧不上他?

    人的疑心就像蚁穴,一开始会溃烂一点,到最后,便是崩塌。

    裴昀细细打量着他那小表情,笑意阴鸷渗人。

    秦郁楼道:“那臣还是不要做太监,官职低就官职低吧。

    宁二姑娘已经嫁给臣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旁的也不要再多想了,她这辈子就是臣的妻子了,再也无法更改。”

    宁珊月一直想在北境大展宏图,跃跃欲试,若是真的在北境她高飞了,飞走了自己管不住怎么办?

    秦郁楼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给惊到了。

    裴昀笑着将他扶起来:

    “少夫人从前在宫中最得孤的母后看重,今年中秋宫宴,北境都护与匈奴长公主皆要来朝,很是重要。

    母后说,让少夫人再辛苦一回,主理此次宫宴。

    负责礼遇外宾,总领礼部诸臣,皆听她一人号令。

    还说,秦爱卿的夫人成婚后也要多往宫中走走,别忘了自己是个有价值与创造过辉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