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院,王县令卧室。
王县令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坐在床边的县令夫人泪水涟涟,两个小妾也哭得梨花带雨。
县上最出名的胡神医给王县令把完脉,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就开始收拾药箱,准备走人了。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郎中不说话。
尤其在丰水县,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胡神医诊完谁的脉,没说一句话就走,那么那人基本上就活不过三个时辰。
一个小妾忍不住小跑了上去,哭着问,“胡神医,您行行好,告诉我们老爷到底怎样了行吗?哪怕就说一句!”
县令夫人也是一双泪眸,死死的盯着胡神医,心里不停地祈求他能停下来说一句。
然而胡神医却依然不发一语,甚至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轻轻推开小妾,随后大步朝大门走去。
小妾顿时瘫坐在了地上。
县令夫人也长叹一声,随后一跃而起,伸出一掌猛地拍在了胡神医的后背。
勃然大怒道,“老娘让你走了吗?跪那,给老娘说话,从现在开始不停地说话,停下来就掌你嘴!”
胡神医喷出一口老血,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县令夫人。
一秒后,忙大喊,“夫人,夫人息怒,息怒......”
那小妾又上去踹了一脚,怒道,“你没哑巴啊?刚才让你说话,你为何不说?”
胡郎中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地说,“我想这样、这样显得神秘,跟其他郎中不一样,好招揽生意......”
“神秘?我让你神秘!”另一个小妾也冲了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在一片哀嚎和嘈杂声中,服下龟息丹不久的王县令,缓缓地闭上了眼。
眼角却有一滴灼泪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