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澜立马垂头,缄默不语。
这事儿牵扯到上层的斗争,也就眼前这位不放在心上,他可不敢多加置喙,这年头考上编制多不容易。
苏慕宣眼底溢出抹嘲讽。
那些家伙眼皮子里只有权力,却不想想,若是未来污染彻底爆发,人类最后的净土也无法留存,种族灭亡,争权夺权又有何用?
“留神着点,徽芜区最近不太平。”
微冷的声音中夹杂着丝烟草气,幽幽飘过来。
常安澜应了声是,不敢多留。
苏慕宣只有心烦时才抽烟。
雨珠砸进地上的水坑,溅起的水花落在男人的裤脚和黑色作战靴上,水珠映出霓虹灯闪烁的高楼,直入天际。
*
城市的另一边。
徽芜区第一医院。
姜祀有些茫然地睁开双眼,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才意识到自己是趴在床上的。
床边挂着吊瓶,谢屿坐在靠门的沙发上,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下点着。
她这是在……医院?
姜祀想坐起身,却不小心碰到旁边的柜子,发出轻响。
谢屿猛地抬头:“怎,怎么了?”
床上的女孩睁着漆黑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