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沉默了一下,轻声道:“放不放得下又如何呢,心中的隔阂若是诞生了,再怎么也不会回到从前的样子。”
其实她也就是最初撩拨叶折风的时候,时常故意编造些谎话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等到两人正式定情以后,反倒是极少提起从前的事了,因为叶折风不愿触及她过往的“伤痛”,所以刻意回避相关话题。
一开始,蔷薇还考虑过要不要坦白从宽,但那会儿叶折风是东宫侍卫长,能出宫的机会不多。
俩人每个月能见上四五回,蔷薇又是个恣情纵欲的性子,每逢休沐日便跟他在床榻上黏腻到昏天黑地。
这点时间连相思的情话都说不够,哪里顾得上提说谎做戏的事。
久而久之,蔷薇就将这事儿抛到脑后去了。
也是叶折风一直以来的纵容柔情溺醉了她,叫她习以为常地觉得两人在一起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都忘了当初是怎么把对方勾到手的。
直到过年的宴席后,银面醉得神志不清,叶折风便主动扶他回房。
他大着舌头说喜庆话,结果一没留神就提到了蔷薇的父母。
“叶哥,等你和蔷薇成婚以后,一定要赶紧多生几个小崽啊……你都不知道,阁主夫人迟迟不怀孕,婉姨又不肯让六皇子回听雪阁,阁里的老前辈们心里都快愁坏了。”
“阁主生来就带寒毒,万一他真的那方面不行,听雪阁便要后继无人,到时候全靠指望你和蔷薇了!”
叶折风好笑道:“你这话说的,传承听雪阁的事情怎么还扯上我们了?且不说金王爷他们还年轻,你们三人怎么不尽快找个合眼缘的姑娘娶妻生子?”
“嗐!我们几个可没法跟蔷薇比。”银面大着舌头嘟囔道,“她们家世代效忠听雪阁,爹娘是盈姨的左膀右臂,盈姨更拿她当亲女儿看。”
“要是阁主真的没办法重振男人的雄风,将来阁内众长老便要培养蔷薇的孩子做下一任阁主,这可是盈姨的原话!”
叶折风听到这里,脸上的笑意凝固了两分,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蔷薇的爹娘……不是货郎和医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