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阳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城市,生活节奏不算快,夜生活也不繁杂。
才是晚上九点,街道就安静了起来,只有些许喝醉的醉汉在路边,准备拦一辆出租车回家。
大年初六了,不少社畜已经从四周的卫星城返回乾阳,收拾收拾出租屋,开始新一年的奋斗。
当然,这奋斗对他们而言是奋斗。
可从宏观角度上来看,他们这叫被「剥削」。
乾阳在秦岭淮河、南北分界线以北,天气也有些冷。
一对男女走在街边,步伐不快不慢,都沉默着。
只是两人的手,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次。
苏哲看着面前路灯光亮以外的浓浓月色,那是无尽的未知,像一只巨兽,会将靠近的人全部吞下。
“小情。”
他忽然说话了,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
“嗯?”林诗情一直低着头,看着脚尖,她立刻应声道。
“你累吗?”
“不累。”林诗情简单明了地回答。
不累吗?......可他们明明已经走了五个多小时了。
从天光大亮走到夜幕降临,跨越了五十多个街区。
现在打车返回家里,应该要花至少一百块钱的打车费......他们已经从城市一头,来到了另外一头。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开始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