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落叶纷纷,蒙蒙细雨,路上一片茫茫雨雾,原本该是让人厌烦的潮气里,江遥坐在回廊下,一身雪白狐裘罩着,脸色红润眼睛明亮,唇角带着笑意。
院中月随举着把大大的油纸伞,将他和冉青竹都盖得严严实实,看着猴子一样的人在摘树上染了一圈水珠的红枣。
家里没人爱吃红枣,但是陶大夫身为大夫,还是力排众议迁了一颗红枣树来,这一颗树入药够府里所有人喝好几个月了。
雨雾中的红枣孤零零地坠在树上,冉青竹看了许久便拿了个小筐去摘了。
不一会儿,冉青竹便拿着一小筐红枣跑回了江遥跟前。
“阿遥,你想不想吃啊?”
江遥摇头。
“啊...那可以让人做粽子吃。”
江遥继续摇头:“粽子也不想吃。”
冉青竹把红枣递给了月随,有些苦恼坐在江遥身侧:“阿遥这么挑食,怪不得这么久了手腕还是很细,昨日晚上......唔......”
月随:“......”
江遥收回踩在他鞋子上的脚,抬手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
冉青竹眨了眨眼有些茫然,随后动了动身子把自己的脚挪的离江遥远一点,才继续道:“昨日晚上陶大夫给你把脉,两个手指都快能盖住你一个手腕了。”
江遥手指一顿:“......”
冉青竹完全没察觉到江遥的尴尬,侧头问江遥:“这个也不能在白日里说吗?”
江遥:“......”
月随站在一旁扯了扯嘴角,随即转身往回廊外走,一边走一边嘀咕:“诶?何伯好像叫我了。”
冉青竹茫然看向月随的背影,小声嘀咕:“我没听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