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两人都不愿谈及的沉闷话题，乔威尔抱着闷声不语的男人，他知道对男人来说，过去的事情总是能激起男人的烦躁，他目睹过追求者的询问，老师本就不善于掩饰的厌恶，只会让那段感情走到分崩离析的尽端。
内室外急促的敲门声，惊扰到原本还压抑的男人，他吓得在少年怀里不安的颤抖，又理性冷静的推开少年，尽管是被少年拉着抱回怀里，可心脏却始终都剧烈的跳动，甚至隔着胸腔都能感受到，他惊吓过度的颤抖。
“乔威尔！你做完爱就给我滚出来！你的信息素是想熏死谁吗？”
乔威尔搂着颤抖的男人轻抚，看向还未处理干净的现场，心里倒也毫无愧疚地平静，低声说道：“老师，您别害怕，没关系，医生是我二哥。”
韩盛源看着少年为他整理好衬衣，尽管褶皱的惨不忍睹，腹间还染着湿涸的水印，都令他羞愧的恨不得从未来过医院。少年擦着地面的脏污体液，扶着掩面懊悔的男人起身，说道：“他没听到声音，只是猜测而已。”
医院接诊来做孕前检查的伴侣，躲在医生诊疗的内室里，男人性感零碎的闷喘，时间又绵延许久，无论是谁，都想不出性爱以外的其他结果。
乔威尔扶着双腿发软的男人，打开内室禁闭的门锁，男人羞愧的低头躲避医生的目光。医生套着干净的白衣回身，看到男人隐约的长相，略有诧异，又很快归于平淡，可语气却掩不住的喜悦，问道：“你是韩盛源？”
韩盛源突然看抬头看向医生，手掌被身旁的少年紧攥，他蹙着眉头挣脱少年的禁锢，却又被拉扯着怎么也没法反抗。乔威尔满脸不悦地信息素溢出，男人嗅着他的味道，头晕地说道：“您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医生略失所望地看着韩盛源，又瞟向他身旁充满攻击性的少年，无奈地说道：“乔威尔，你再不收敛你的信息素，你爱人...他可能就要晕了。”
乔威尔回过神敛起信息素，看向闷喘着靠在自己怀里的男人，眼神迷离的仰着头，少年安抚地轻搂住男人的肩膀，问道：“老师，您没事吧？”
韩盛源难忍地面色潮红，暗骂着他不分场合的释放信息素，男人克制地看向医生，缓和着急促的呼吸，问道：“请问您是谁？我们...认识吗？”
医生无奈地说道：“虽然我们八年没再见过面，但你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吗？真是让人失望伤心。还以为乔威尔的爱人是谁，没想到是你。”
韩盛源回想着八年前的记忆，突然惊愕地抬起头，医生知晓他是想起自己的身份，说道：“既然你想不起我是谁，那我还是重新介绍自己吧。”
乔威尔看不惯他们仿佛再续前缘的相认画面，虽然他知道老师过去绝大多数的事情，但他还是无法得知，在他遇见老师以前，老师究竟经历过谁。少年不满地警告道：“我带老师来做孕前检查，不是来陪你聊天的。”
医生倒也不在意少年的态度，父母老来得子盼来的幼弟，从小就被惯的无法无天，仿佛幼弟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他都不会有半点的惊讶。
难得令他充满兴趣的依然是少年身旁的韩盛源，他走近盯着男人早已成熟的脸，问道：“你十四岁那年分假期，成为我的实验体，还记得吗？”
韩盛源推开少年的怀抱，克制着被信息素干预的晕眩，抬眼打量着医生的长相，问道：“你是...你是那时候的医生吗？抱歉，我没能认出你。”
老师的十四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