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珍却不理她,相铃继续开口,“我说了上次赛马真不是……”
话未说完,只见邬珍站起来,竟依偎进她的怀中,相铃大惊,正准备推开他,身后便响起许澹的声音,“你们作甚?饮茶吗?”
相铃身躯猛然一震,唰地起身,邬珍猝不及防被带倒在地。
“我……阿澹,不是你看见的那般,我……我与小公子是……”
“就是你看的那样,铃姐姐,你忘了我们之前在竹山夜围了吗?你说你心有所爱之人,你……”
邬珍未说完便被许澹漫不经心打断:“我不关心你们之间的夜围,更不关心什么心中所爱之人,我只知晓。”许澹话音一顿,坐在两人中间,抬手间捻起一块桃花酥置于口中,做足了姿态才慢悠悠续起话茬。
“东昌王府小公子人人称赞其容貌无双,才艺双绝,乃是世人口中谪仙,如此鹤立鸡群之人,竟和深闺怨妇别无二致,耍弄起那般腌臜小计,小公子也不过如此。”
言罢,捧起茶盏轻轻吹拂,享受般的呷了一口。
“你!牙尖嘴利,本公子到不知相大将军的夫郎竟是这般难相与之人,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相铃这粗笨身形卡在两人中间竟无措起来,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平息这场因而起的硝烟。
“叩叩。”
“将军夫郎,大夫郎命小的给贵客添些茶水。”
屋外男子细弱的声音成了绝美天籁,相铃仿佛听见什么世间妙音,立马将门打开,迫不及待迎这位及时雨进屋。
唯独邬珍听见这声音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他现在并不与这个尖牙利嘴的混小子吵嘴,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道细弱却隐隐透露着狐媚的男子身上。
春袭进屋便敏感察觉屋内氛围紧张怪异,隐隐间嗅到些许火药味。
此刻的相铃从未觉得春袭如此巧妙,她急急将春袭引入桌前,叫他端着木盏自己亲自为火药味十足的两人端茶斟水。
希冀二人能暂时息战。
邬珍轻哼了声,白楞眼傻笑的女人,故作姿态饮下这杯相铃亲自斟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