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珧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剧组给他放了半天假,因此也没有人来打扰。但伤口隐隐作痛,也睡得不太好,沉一阵醒一阵。
迷迷糊糊时,一股奶香味飘了进来。
套间里原本的客厅就不大,此时凭空冒出了一个正在运作的烤箱,里面颜色不一的软欧包正在滋滋地冒着香气。
光是闻着就饿了。
叶望舒进屋时,看见凌珧光着脚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烤箱里面,脑袋上还立着两根呆毛。
只不过,他受伤的那只腿伸直了,右手正夹着一只还没点燃的烟,左手拿着打火机刚刚按出了一撮火苗。
凌珧面不改色地把烟扔进了垃圾桶,打火机偷偷揣进了裤兜,镇定地解释:“我只是想看一下这个打火机是不是能用。嗯,不错,是好的。”
叶望舒看了烤箱里的欧包一眼,又看了凌珧一眼。
凌珧吞了下喉咙,把打火机交出去了:“我真不抽了,我戒烟了。”
叶望舒直勾勾地看着他,居高临下地说:“是吗?”
凌珧:“……”
他咬着牙,把仅剩的一包烟从沙发夹缝中捞出来给了叶望舒。
过了一会儿,凌珧坐在沙发上咬起了刚出炉的欧包,视线恋恋不舍地经过了垃圾桶里的烟盒。
“怎么了哥哥?”叶望舒露出了无辜的神情。
凌珧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想喝豆浆。”
叶望舒把桌上装着豆浆的杯子递给他。
凌珧抬了抬拿着面包的左手,右手端正地放在膝盖上,下巴微扬,示意叶望舒再举得近点。
叶望舒沉默了一下,还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