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说拿着,你拿着便是,真是话多!”
沛淳话音被打断,但也无不耐。只是目光缓缓偏移到萧羽骞身上,屈膝谢恩,
“哼。奴婢,谢过大少爷。”
拦在身前的手垂下,沛淳迈开步子便向前走去。
萧羽骞听着沛淳愈走愈远的脚步声,眼眸黯淡,慢慢谈出口气。
伸出受伤的手腕,他自己仔细端详着。
沛淳方才同他交握的温热小手说似乎在皮肤上仍有余温,萧羽骞想着她转身走开的决绝,不由得无奈摇头。
——当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大少爷。”
姑娘折返过身的声音响在萧羽骞耳侧,他猛地睁大眼睛。
“手。”
简短的话语响起,姑娘的面颊上尽带着纠结与不情愿,牙关紧咬着,似乎是羞窘于自己走出又折返的举动。
萧羽骞受伤的手腕重新被握住,冰凉的膏体涂抹在上面,竟无丝毫疼痛刺激之感,只是冰凉清爽,倒是消炎。
感受着沛淳像猫爪一般的指尖温柔的在伤口上打转,萧羽骞喉结滚动。
分明是干爽清利的秋季,却硬生生的让萧羽骞生出闷热难耐的燥意。
他垂眸向下看去,姑娘身上自带的清香顺着晚风争先恐后的涌入鼻尖,白皙如玉的皮肤晃的他两眼生疼。
再向下看,姑娘未穿好的衣襟开了小口,隐约能瞧见其中曼妙绰约的风姿……
高耸入云的山峰,潺潺流水的溪流,一片绯红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