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母正倒在血泊上抽搐,旁边站着个无动于衷的紫衣人;他知道那是个有钱人,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双亲。
寒风轻轻吹起这个紫衣人的长发,发梢下露出一对沧桑明亮的眼睛。
他还不老,却已在刹那间让人感觉他有了掩不住的风霜。
寒风开始在半空转得急劲,他的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
他的身子却没有移动半分,因为他在忍。他盯着他们,他们在地上颤抖,生命即将逝去。
他在忍,忍着要自己不再去动手,他恨他们,所以要慢慢看他们死去,不会给他们一个痛快。
他们却盯着他手里的刀,一柄雕饰华贵的刀。
刀是宝刀,而那一身紫衣是选料优良、做工也精致,他是谁?萧薄鸟的父母是否已认出行凶人呢?
萧薄鸟不知道,也不必知道。他双手握成拳头,指甲陷入肉里。
年幼的他已暗暗发誓要报仇,血海深仇!
就算认贼作父也要达到目的,他要潜伏在仇人的身边。
可是这个仇人会不会也要杀了他呢?是不是决定斩尽杀绝?萧薄鸟暂时不知道答案。
无论答案如何,他都要先向仇人服软。
萧薄鸟已走到紫衣人面前,跪在那里,低着头颅。
“哈哈哈!”仇人紫衣人放声狂笑,“你这娃儿还是蛮机灵的。”
寒风还在吹,寒刀尚在手。
紫衣人手背上的青筋暴凸着,他能感到自己的眼角在狂跳。
他不想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