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无眠也笑,笑起来很诡异,道:“我这一身老皮囊,要是不小心一点,早丢了好几回。”
黄无眠当然没那么容易死,毕竟是老油条一根。
况且,易容至尊经常都要接触药物以改头换面,什么药性不了解、什么药味没闻到过?
蓝衣人用来下手的那条小绿蛇,浑身奇香,还没放到他身上,早就被他嗅到了危险。
木薄鸟道:“黄前辈假意中招,将计就计,也不知眼下有没有收获。”
——欲擒故纵罢了,黄无眠急求解药,火起杀人,一切都不过是假象。
黄无眠的眼中精光一闪,森然道:“我想不出究竟是何人要与黄某过不去。”
木薄鸟道:“当然。”
他只能说“当然”,因为一直扑在地面的蓝衣人脸色发乌,看来不知何时中了毒、动也未动,竟然气绝身亡了。
黄无眠当然不可能再有收获——再不能得到任何线索以查杀身之祸。
木薄鸟俯身,伸手在蓝衣人尸体的嘴边,令尸体张开口,在细细看着。
突然道:“服毒自杀!毒药为寻常百姓人家都知道的砒霜。”
黄无眠听了,沮丧起来,道:“是最平常的毒药,这个人的身份来历看来根本无迹可寻了!”
如果有名气点的毒药,是哪个门派所有或者哪个药堂所制,还可以上门顺藤摸瓜。
木薄鸟的来去,也是无迹可寻。
一声“告辞”!木薄鸟忽地轻身一跳,黄衣飘飘,猎猎风响,身影倏忽消失在这家酒楼的门口。
他的轻功一展开来,身姿优美,那个踪影如羚羊挂角。
既令人赏心悦目,也令人心惊——如此绝世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