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是让人欢喜的话语,然而男人眉间的沟壑却蹙的更深。
她全心全意的信任自己,可自己却那样对她……
自责更深,化作一把凌迟的钝刀,在他心口一遍遍的割着,他却不去反抗,任由负罪感淹没自己。
司珩望着那张愧疚的面容,没有点破,只是轻叹一声。
关老赠与他们的银针与寻常的银针不同,用特殊材质炼制而成。
相较起普通的针灸针更粗更硬,也更具有杀伤性。
不过……虽说银针是特制的,可如果不对准穴位,充其量也就只能发挥出一根绣花针的威力。
不难想象季衍发了多大的脾气,才会拿着这么宝贝的东西一顿胡来。
太阳西下,周围的视线渐渐昏暗了。
注意到天边光彩渐暗,司珩又开口:“可以让我进去了吗?师妹的事不能耽误,否则这三年来的努力就统统白费了……”厉柏哲凝眉望着眼前的男人,似是要洞悉他所有的情绪。
真的是为了给季衍治病?
还是他是来救季衍出去的?
厉柏哲一点也不怀疑他们师兄妹聚在一起会作出什么。
说不定真有什么法子,让他们二人联手逃出安全屋。
见他似是不相信自己,司珩也不急切,只是用平静的语调抚慰。
“你要是不信,不如跟我一起进屋,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为师妹治疗。总不会……厉队觉得,以你的身手,制服不了我们二人吧?”
自己没能洞悉他的思绪,倒是自己被看的清清楚楚。
厉柏哲自嘲的冷笑一声。“关老通天的本事,在他最得意的弟子前,我又算的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