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郑浩然算是如愿,可伯父身故,铸剑谷精英沦丧大半,弟弟驻京不归,薛牧不知道郑浩然坐在位子上究竟会是怎样的心情,想必这份现实和当初的豪情壮志对比之下,也是显得有点骨感。
薛牧张开双臂和郑浩然用力拥抱了一下:“你老啦。还是当初那张正太脸可爱一点。”
郑浩然哈哈一笑:“我到现在都不知正太什么意思,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当你在放屁就行。”
薛牧若有所指地问:“一谷之主,滋味如何?”
郑浩然笑笑:“天下之主,滋味又如何?”
说来薛牧和夏侯荻的关系变化关键时段,郑浩然恰好在侧,还听薛牧吐露过一些心事来着,薛牧也没反驳天下之主这样的称呼,只是道:“压力很大。”
郑浩然笑道:“彼此彼此。”
两人一起摇头失笑,郑浩然做了个请的手势:“走,请你们喝酒。”
进了铸剑谷,谷内有打铁声,但并没有当初罗千雪形容的那样处处锻炉,家家烟雾,反而很冷清,不少锻炉都没了主人。这一场动乱与清洗,对铸剑谷之打击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