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逼近一步推销,那转动的瞳孔,诡异的图腾令我后退,
身体出于对于披皮鬼的恨,驱使着我做出攻击,但我清楚不能这样做。
面对她的逼迫,最后我逃开了。
彷徨中我上了公交车,
我不知道公车会开往那个地方,但至少不会让我停滞不前。
早上的高峰期我抢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晚一些的人只有站着。
在公交车这种人挤人的环境中,我眼中的世界又一次迎来了换新,
好多人连皮囊都没有,血肉与血肉挤在一起,
有人的皮囊被挤的褶皱不堪,仿佛快被扯掉了一样。
我前面一个提供公文包的男人撕扯开自己的皮囊妄图用皮囊包裹住他前面的女孩,
前面的女孩照着镜子撕扯着五官,摆弄脸皮,想要将脸调整到完美的状态。
侧边坐着的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皮囊很是松垮,小腿肚的皮垂落在地上,脸上的皮褶皱垂到肩头上,
整个人像是融化的塑料般。
几个中学生的皮囊则是紧皱的,紧皱的五官都扭曲着,皮肤太过紧绷撕裂出血痕........
我前面座位的妇女脖颈上长着重瞳,一直一直盯着我看......
一切哪怕我不用心去看,这一切也会流入到我的视线中。
我脑袋靠在座椅上,身后小孩子不时踢着我的椅子,
究竟是世界病了?还是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