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让王新义去通知他悄悄养在直隶和天津交界之处的黑甲兵,那是他的后手,只听从皇族之人的调遣,用来保卫他的安全。
现在的三大营被薛远和勇毅侯府占据,军中更多是勇毅侯的部下,自平南王叛逆一出,他不信任任何的军队,所以用皇家私库养了许多的兵,这些便是他的后手,但凡勇毅侯府反叛,他就可以出兵镇压。
不过在这之前,他可以利用薛家,这样想着沈琅的眼中浮现出得意。
与此同时,薛远正在议事,他的谋士齐聚一堂,众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凝重,薛远:"你们都说说吧!"
薛远冷冷的看着他们沉声说着,谋士们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忐忑,最终崔叙起身行了一礼
崔叙:"国公爷,圣上的旨意咱们不能不遵从,但是……若是真如了圣上的意,那国公爷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薛远:"你说的是什么废话?"
薛远情绪不高的斜睨了崔叙一眼,他又不是蠢货,能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
崔叙:"这燕家……"
薛远:"不行,燕牧那个老家伙这些年一直和我作对,我一定要除掉他,只是圣上……我们也不是没有换过圣上,临淄王性情柔和,正是做皇上的好人选。"
薛远阴沉着说道,眼中带着噬人的阴毒,众人纷纷低头,知道薛远动了弑君的心
崔叙:"只是国公爷,皇上不似先皇,咱们还是得注意。"
沈澜对薛家没有什么防备,沈琅可不同,薛远冷哼一声,脸上挂着阴鸷的笑容
薛远:"圣上还差得远呢。圣上不是还在用五石散吗?那就加重药量吧!"
他带着叫人心中发冷的笑容,声音都泛着冷,众人应了下来,等谋士散去,薛远面无表情的扶着扶手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
他算计了一切,牺牲了自己的妻子孩子,为的便是让定国公府荣耀,可是他费劲心机得到的却是沈琅的猜忌,他的眼神眯起,眼中划过了冷意,谁阻了他的路,那么他就除掉谁,皇朝更迭世家却能屹立不倒,那皇朝也不算什么了。
就在如此的紧绷的气氛之中,时间来到了燕临及冠的时候,奉天殿内,所有的臣子都到了,沈芷衣和谢危在宫门相遇,她的眼神落在谢危清醒的眼中不由的挑了一下眉头。谢危:"殿下推荐的大夫医术精湛。"
谢危微微笑了起来,如同春风拂面,掩藏在眼底深处的阴鸷都消散了许多,他从来没有这么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