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脸上的冷静不在,坐立不安的在门前走来走去,宫远徵坐在廊下看着花盆里面的药草一脸不解。
这里是内院,他来角宫一向不来这里,所以一直都没有发现内院的植物长得特别的茂盛。
之前白雪莺问他要了很多种子,他不在意的给了很多药材种子,却不想看到这些药材长得这么好。
可是明明就算是在他的药田里面,这些药材都十分娇贵,哪里像在这里,随便一个花盆都能让它们这么茂盛?
他十分心动的想要白雪莺去徵宫给他种药材,这般想着他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兄长,见他着急的样子,忍不住摇头,他的兄长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兄长了。
宫远徵:"哥,阿嫂她身体康健,孩子的状态也十分好,不会有事的,这才进去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呢,不用着急。"
宫远徵忍不住劝道,宫尚角却听不进去,等到孕后期,白雪莺明显状态不好了起来,站着坐着躺着都十分不舒服,短短半个月,之前养出来的好气色全都没有了。
今日突然发动,宫尚角脸都白了,女子生子本就是十分危险的事情,更何况白雪莺的身子纤细,并不是十分康健的样子,更是让他担心。
此时他突然后悔了起来,为什么要这么早让阿雪怀孕。
听着屋内的哭喊声,宫尚角的心仿佛油煎一般。
宫远徵耸耸肩膀,得了,现在谁的话他都听不进去了。
宫紫商坐在床边握住白雪莺的手,只觉得自己的手都快被白雪莺捏碎了。
她本来没有成婚,是不能进来的,但是白雪莺害怕,宫紫商便义无反顾的进来了。
之前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没有生育的女子不能陪着进产房,但是在看到白雪莺生产的时候,她突然就明白了。
看完之后真的是不想生孩子了,她满脸冷汗的比白雪莺的脸色还难看,眼中带着深深的畏惧,从前她还幻想过要是自己和金繁在一起,生下一个孩子是多么幸福的事情,现在她只想说狗男人滚一边去。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她,生孩子是这么恐怖的一件事?
白雪莺死死的握紧宫紫商的手,全身都被自己的汗打湿,额头的冷汗和眼泪大颗落下,让她如同洗了一个澡一般。
可是她却顾不得了,她只觉得疼,铺天盖地的疼,除了疼,她没有其他的感觉,稳婆的声音沉稳,指挥着她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