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也是五味成杂。
自己好不容易豁出去,偏又被人打断了,下次也不知道还能如今日这般坚定了。
原来枕头砸中了矮凳,这会儿俩东西全倒在地上。
我穿好衣服正要出去,周砚却从身后拉住了我的手。
我不解地转身,他斗开手里的披风,“夜里寒气重,多穿些才好。”
说完,将披风给我披上。
周砚还未发泄,身上有些狼狈,便没有随我出去。
我推门而出时,赵妈妈已站在门口等候了。
我看了眼院子里冻得瑟瑟发抖的丫鬟,冷声问道:“发生何事了?”
照顾孙姨娘的丫鬟青叶怯怯上前,语气透着急切,“少夫人,孙姨娘白日里从外头回来后就起了高热,这会儿烧得快不成了,府医也回了家,奴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才斗胆来找少夫人您想想办法。”
虽然青叶也不喜孙姨娘的做派,可到底人命一条,她也不敢懈怠了。
我微微皱眉。
竟病得如此厉害!
可一想到白日里孙姨娘那穿着,又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年关这段时间最是寒冷,那西北风刮在人身上就跟刀子似的,哪怕裹上棉袄都还冷。
她却只着夏日里的白纱长裙,没冻死已经是万幸了。
我朝赵妈妈道:“去唤刘管家,让他差人出府请个郎中过来。”
这时,穿好衣服的周砚黑着脸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