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颗泛着淡淡蓝光的水晶球浮在半空中，周围漂浮着一些我看不懂的符文。
我再稍微走进了一些，那每一步，我都觉得像是在走铁锁，颤颤巍巍的感觉，堵在我心口难言。
水晶球内，是他沉睡的灵魂，那熟悉的面容，再一次清晰地呈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真的好久不见了，上官衍哥哥。
“接下来就要看他自己的了……”墨卿站在我身后，握住我的肩膀，轻声说道。
“如果他能醒来，修炼肉身和魂珠应该没什么问题，倘若有，也就是时间问题而已，但是，他要是醒不来……”萧子珏靠在一旁的墙上，目光投向水晶球，一改那些玩笑不恭的语气，严肃而认真，“那我劝你，还是给他一个解脱来得痛快些。”
这话直接刺激到了我的神经，我直接脱口而出，大喊反驳道：“不会的！”
“嗯……反正醒不醒是他自己的意愿，我只是把最坏的结果提前告诉你，你不用这么激动的。”
这我当然知道，可惜心里却一直不愿意接受，当初是我亲手杀了他，是我！是我自己……那天血淋淋的画面，依旧在我脑海之中挥之不去，那些罪恶，就像是诅咒一样，缠绕在我心里。
是，我是自私的。我明明可以放他走，轮回转世，他或许会更幸福……但我还是选择了后者，选择了让他留下。
“滚，你少说几句，没人当你是哑巴。”墨卿直接怼了回去。
“你少拿这语气和我说话，尊老爱幼知道吗？我可是你长辈呢！”萧子珏数着手指，“比你大，呃……一，二，三，四，五……几百年来着？哎呀，反正就是比你大！比你老子也大！”
“呵呵……就你现在这幅德性，要是说爱幼，这一点嘛，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你！哼，想当年我……”萧子珏顿了顿，然后语气顿时暗然，“算了，都过去了，往事如梦啊……本尊先回去休息了，报酬下次来取啊，不用送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看他离开的背影，我竟然感到了一丝无奈与忧伤，那是我的错觉吗？
“墨卿……”我转头看着他，“我是不是很自私？我明明可以放开他，可却还是忍不住禁锢住了他……”将他关在这个水晶球里，入不了轮回，只因我心中对往事无法释怀。对啊，我凭什么去左右他的生死呢！
“自私乃是本性，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或许，换做是他，他肯定也不会放过丝毫的希望，就像是之前，他为了寻你，可以付出一切，不惜代价。”
“我，是真的欠了他太多太多了……”我想弥补，但却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我不知道究竟是对是错。我紧紧地抱住墨卿，将脑袋埋在他怀里，“他死了两次，皆是因为我……”而你也……一想到这里，我的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