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心中怒火翻腾,他本以为跟陆家三房结上亲,很快就能攀上大人物,改变自家的命运。
没料到家中短视的夫人,竟然偷偷摸摸把这门亲事给退了,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那会他就是上门去求也晚了。
好不容易接受攀不上贵人的消息,又传来了他二儿子韩孝远在酒楼调戏同窗的事。
为着这个事,他今日在国子监走到哪里都被人议论,处处被人嘲笑,要不是想着家里要靠俸禄养家,他恨不得马上辞官回家。
韩大人此人看着对什么都云淡风轻,实际上很在乎表面的东西。
他这个人素来性格隐忍,他从一个清贫学子一路走到现在,靠得就是忍,忍别
人对他的嘲笑,忍别人对他的鄙视,忍别人所不能忍。
靠着这股子劲,韩大人若无其事地坚持到了回家的时候。
等到家门口,一看门口的架势,再一听说书人说的内容,他差点没撅过去。
乌泱泱的一堆人这么传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韩大人躲在车里拉不下面子下车,等了一会见人群还不散去,内急又实在憋不住,最后黑着脸扯过车夫头上的帽子,用帽子挡着脸进了府。
那车夫顶着火辣辣的目光跑进府,歇了好半天,脸上的热意才散去。
门口这情形,不用人说韩大人也知道是有人故意整韩家。
韩家家境普通,在这京城没什么打眼的地方,自然也没有别人嫉妒的地方,不是嫉妒那就是泄愤。
韩大人仔细琢磨着,韩家好像也没与别家生过什么仇怨,只有前些日子他夫人私自去退婚一事。
想到这里,韩大人瞬间猜到让人在韩府门口说书的人是陆家三房。
猜到又怎么样?除了生受着也没有别的办法。
这事说出来是自家理亏,因为女方分家,马上就退婚,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在国子监立足,只怕祭酒大人也会对他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