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看到一个脸圆圆、带着眼镜的青年教职工。
应该是教职工,所以我该叫老师?
心里权衡着称呼的同时,汪言亦在调整策略。
“老师您好。”
“同学好。有什么事么?”
黎泽文隐藏在眼镜后面的目光,隐蔽的在汪言身上一打转,笑容热情三分。
社会始终如此,一身华服、气质出众,走到哪里都会被人高看一眼。
“老师您怎么称呼?”
汪言用的全是小贷时期学来的套路,那些销售员,说话个个都那么中听,聊天时从来都是先拉关系,哄人舒服了再谈正事。
“我叫黎泽文,也不算什么老师,你叫我黎哥就行。”
黎泽文动动屁股,示意汪言去旁边坐。
“来,同学,坐下说。”
汪言就坐到旁边的长条沙发上,顺势掏出中华烟向对方示意:“黎哥,抽烟么?”
办公桌上就摆着烟灰缸,里面有烟蒂,所以这是一句废话。
“哟,烟不错。不过你小小年纪,最好少抽,不是什么好习惯。”
黎泽文随口叨咕一句,其实自己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做舍管,天天和那些大三大四的老油条打交道,聚在一块抽烟喝酒侃大山都是常有的事儿,学生工作,说到底就是做人的工作。
结果他没想到,汪言直接起身,将没拆开的整包烟都搁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