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父就是传说中的隐者,他就是柳灵郎口中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师兄。”
唐振东心中巨震,不过面上却依旧笑容和煦,“听名字就很让人向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呵呵,我也想隐居了。”
“小友,真是有意思,你的思想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老旧,大隐隐于市,还是活在红尘中好,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就算什么都不干,也能感受來往人群的喜怒哀乐。”
“可是别人的喜怒哀乐,感受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喜,乐,自然就跟他分享这份喜悦,哀,怒,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可以让我们更加感恩我们现在的生活,起码我们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活着,就有希望。”唐振东对陈伯的这句话非常有感慨,他突然想到了于清影,如果两人都死了,那自然就沒了希望,但是她不在了,自己还活着,理论上就存在唤醒她的可能性,虽然这个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不过陈伯那句话说的非常有道理:活着,就有希望。
唐振东这次去师父孙玉尧的家,师父正好在家。
“师父!”唐振东见面就给孙玉尧下跪,孙玉尧急忙扶住,去年春节前,唐振东來的时候,还是跟于清影两个人,那是來给师父辞行,他要回海城,期待着跟于清影的完婚,不过谁知道这次回來,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想到此处,唐振东悲从中來,痛哭失声。
孙玉尧追问唐振东缘故,唐振东对于清影的事,也沒隐瞒,说了于清影病故的消息。
孙玉尧听完就是一愣,一个活泼可爱的姑娘,谁知道这才一年不见,就天人永隔。
陈伯跟孙玉尧也并不陌生,唐振东沉默后,两人也是一阵寒暄,但是听到唐振东经历的这种事,也感觉自己并不适合在这里呆下去了,跟孙老和唐振东告了别,然后也就告辞了。
只剩下了唐振东师徒两人。
“师父,我师哥不在家。”唐振东看看师父家里、桌上丝毫沒有新年的气息,不禁问道。
“哎。”孙玉尧叹了口气,“开山,哎,真是有些色迷心窍了。”
唐振东忙问其故,孙玉尧才娓娓道來儿子孙开山的事。
“孙开山认识了姹女派的魏柔,然后就整天跟魏柔混在一块,还听信那妖女之言,來取本门故老相传的素色云界旗。”
“我沒办法,只能远远的躲了开去,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