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那传说中玄之又玄的天工入梦，与神话无关，曹闺清楚得很，这是另一种凌驾于科学之上的不可解释，除去不可解释的部分，又处处遵循一套科学理论。
“我不信，虽然我无法解释，”曹闺摇摇头，她看向钟蘖，热成像里的钟蘖，“但这和我要成为一名工匠毫无关系。”
就算没有齿轮轮，她也能靠自己走上工匠的道路。
说完，她听见钟蘖笑了，橘黄的人温度有些上升，整个轮廓都在颤抖：“……好笑么？”
钟蘖的体温又回到原来的颜色，他没有回答，橘黄色的脑袋小幅度左右摆动。他只是想起了还在纯青山庄的日子，这两天他回忆山庄的频率有些过高。
小小的铸铁剑被掰断成两截，丢在了广场的一角。钟蘖握紧小小的拳头，没有难过，也没有生气，他只是不懂：“我打架很厉害了，为什么还要去打铁？”
“因为你打铁比打架更厉害。”钟蘖太矮了，他仰起头望上天，踮起脚尖，才能看到教训他的那个男人的下巴。
“可是我只想打架，不想打铁。”小小的钟蘖挺着腰杆，大声说出他的诉求。
强壮的男人叹了口气，耐心地蹲下来，还是比钟蘖高出很多。
他的肌肉充满了爆发力，就连揉捏钟蘖绒毛头顶的手掌心的皮肤都是坚硬的，仿佛手指一收拢，就能把眼前这只幼崽的脑袋捏爆。
他的声音又非常温和：“你可以打架，你必须打铁，这不冲突。”
夜风呜咽，人多的时候，也会偶有背后一冷的阴森感。
曹闺感觉到钟蘖在向她靠近，直到抵住她的肩膀才停下，又往旁边移开一小步：“真幸运啊小师妹，你喜欢的恰好就是最擅长的，师兄刚才是为你高兴呢。”
难道你不是吗？曹闺顿时想起她钟蘖师兄在拜师路上的坎坷，又问不出来了。
一声铿锵有力的金属撞击，“出来了！”“看看是不是……”十个人蜂拥而上，奈何他们谁都认不出，即便是江路把石头拿到手里瞎端详，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是普通石头。”
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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